彭鴻斌總說自己是農民的兒子。從平民到億萬富翁,從外交官到企業(yè)家,這里一定有什么奧秘!
外交部里辭官人
老師用樸質的語言激勵這個農民的兒子,一定要考到北京去!考上,穿皮鞋;考不上,還穿草鞋。1986年,他以四川省文科類高考第二名的身份,跨進中國人民大學。
1990年夏天,彭鴻斌以優(yōu)異的成績,考進了外交部。在外交部當英語翻譯的日子里,睿智勤奮的彭鴻斌得了個好人緣,領導和同事們待他極好。在他的人生道路上鋪滿了鮮花,他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地往上一級級攀升,然而,1994年4月,彭鴻斌遞上了辭職報告。外交部的幾千人被震驚了:沒有這個先例嘛———報告自然無下文。
中國本質上是一個“官本位”思想濃厚的國度。幾千年封建統(tǒng)治灌輸?shù)木褪恰皩W而優(yōu)則仕”的思想,盡管到了新社會,“官本位”依然有它肥沃的土壤。從外交部“下?!比ギ攤€體戶,在同事和家人看來,彭鴻斌無異是個瘋子!
他的同學鄧元山是計劃經濟系的,現(xiàn)在是廣東圣象公司總經理。彭鴻斌辭職時,他恰好路過北京看望他。那時候,彭鴻斌剛剛結婚,窮極了,住在南池子外交學會的一間小房子里。為了招待老同學,彭鴻斌買了雞脖、雞雜來自己燒。缺盆少碗,彭鴻斌就去向同事借。一向關系不錯的那位同事不理解他,不肯借,大家弄得很尷尬。
彭鴻斌終于不辭而別。他精力太旺盛了,不愿在人才過剩的機關里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。既然未來可以計算出來,那就換個環(huán)境找出一條路,走一條更能實現(xiàn)自我的路。
初涉商海找感覺
彭鴻斌有一顆躁動的心,他屬于那種說干就干的人。
在外交部呆了兩年半,他始終不能適應朝八晚五循規(guī)蹈矩的那種氛圍,他喜歡開拓冒險。
現(xiàn)在輪到自己當老板了,茫茫商海,到底該干點什么?
他先在中關村開了一家公司,跟中關村大部分村民一樣,賣計算機。辦公司要幾萬元注冊資金。當時,彭鴻斌一貧如洗,到哪去籌這么一大筆錢呢?張達叔叔是第一個向他伸出了無私援助之手的人。張達是四川眉山人。八十年代初,他是第一個在北京開餐廳的外地人,在中科院開了一家很有名的“東坡餐廳”。聽說彭鴻斌要在中關村闖天下,這位同鄉(xiāng)長輩把當天的營業(yè)額兩萬元全塞到彭鴻斌手里。
憑他們一伙人的嗅覺和鉆勁,馬上拉到了一筆生意:為一個部級機關做了30多臺電腦整體配置,賺了萬把元辛苦錢。隨后的日子,一臺計算機賺百八十元,居然也忙得樂滋滋。再后來的一年時間里,計算機生意越來越沒勁。
有一件事情,令彭鴻斌和伙伴伍路鋼、趙斌、王威很不開心:他們替南韓一家計算機顯示器廠商做總代理,好不容易打開了市場,生意有模樣了,人家自己來北京干了。
僅僅做高級搬運工,他覺得不會有出路。
彭鴻斌的生存能力很強,什么賺錢做什么。他先后開了多家公司,以適應生意的需要:曼蘇爾廣告公司、曼蘇爾服裝公司等,還有西直門大風餐廳。
他還制造并銷售過一種“棒棒冰盒”,比冰箱生產廠家做的制冰盒好用得多,可惜本小利微沒有做起來。
創(chuàng)業(yè)的日子很艱難。為了維持公司的運轉費用,他在花園村租了一層地下室,自己用幾間,余下的轉租給其它小公司。下雨了,地下室里積滿了水,他卷起褲腿就淘起來。
那段日子很清苦,可是彭鴻斌很快樂。有一次,通縣的客戶要計算機,他蹬上三輪車去送貨,來回70多公里。回程夜深,天空飄起細雨,衣服濕透,彭鴻斌卻騎著三輪大聲嚎著流行歌曲,腳下蹬得飛快。
徐鵬是他同村長大的伙伴,大學畢業(yè)后分配到綿陽的一家軍工廠跑民品銷售。聽說徐鵬要辭職下海,彭鴻斌寄信去鼓勵,信里只有兩句話:“我們處于一個變革的時代。我們是非常幸運的一代!”
他轉遍了北京城尋找商機。有一次,他為自己的公司攬到了幾筆家具生意。在新的天地里,他隱隱約約感到建筑裝飾行業(yè)里面大有文章可做。
做生意也有倒霉的時候。有一次一個湖北漢川人要了他們一批一萬多元的貨,聲稱貨到匯款。可是貨還在路上,那家伙就來電說,產品品質不好,讓帶錢過去給他裝卸費才能運回來。明明是還想騙一道。彭鴻斌忍痛賠了一萬多。后來才知道,漢川的騙子不知騙了全國多少人!
還開過一個飯館,店名“大風”,名字起得不吉利,被“吹走”幾千元了事。
兩年東奔西突,雖掙錢不多,但交友不少,積累了寶貴的實踐經驗,找到了做生意的基本感覺,最重要的是完成了從外交官到商人的角色轉換。
1995年5月,他開始有了些初步的原始積累,于是關閉了自己的公司,自費到歐洲進行商務旅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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